“命运就算颠沛流离,命运就算曲折离奇,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,别流泪、心酸,更不应舍弃,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……”在见到路群和她父亲路建成之前,李克勤的这首《红日》在记者心里只是激情澎湃的代表作,然而在听了路建成的故事后,这首歌俨然变成了这对父女的生命写照。
一直以来,路建成像其他普通人一样,做着简单的生计,帮爱人操持着家务、照顾小外孙,日子虽不富裕,但小家庭里却每天充满着欢声笑语。路建成说,“三世同堂,虽然苦累了些,但家庭和睦,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。”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。2011年,路群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。由于丈夫没有一技之长,工作不稳定,路群生病以后,丈夫就表示自己能力有限,只能尽最大努力赚钱养儿子,对于她的病就力不从心了。就这样,照顾路群和她孩子的重担落在了路群父母的身上。
在医院治疗期间,医生告诉路建成,尿毒症唯一的出路就是换肾。手术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,如果是外来肾源价格一般在20至30万元,即使是直系亲属的肾源,也要一笔不菲的手术费。医生建议如果有合适的,最好采用直系亲属的肾源,因为排斥的可能性相对较低。
经过检查,路建成和女儿的肾配型成功。爱女心切的父亲想都没想就说:“把我的肾换给她!”但由于路建成一直患有气喘和肺气肿等多种疾病,医生极力劝阻:“配型成功不代表换肾一定可以成功,若身体状况不乐观,在换肾手术过程中极易发生意外而危及生命。”
虽然如此,路建成依然没有退缩。他当即跑去找院长,极力说服院长同意把自己的肾换给女儿。“我女儿的病不能拖啊!我年纪本来就大了,无所谓了。如果把我的肾换给我女儿,救了她,我就是死了都值得!只有我女儿活下去,我们家才有希望,我那可怜的小外孙才不会没了妈呀!”在路建成的恳求下,医院最终同意把他的肾换给路群。
可能是上天眷顾这个可怜的家庭吧,2013年4月22日,换肾手术成功了。但这也差一点要了路建成的命。正常情况下,换肾手术后几个小时内,人就会醒来。但是,换肾后路建成却躺在床上一天一夜都没有醒。当时老伴一直守护在他的床边呼唤着他的名字。终于,第二天醒了过来,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女儿怎么样了?”
换肾手术花了不少钱,这些钱基本上都是一些好心人和亲戚朋友资助的,大家都能明显感觉到路建成所承受的压力。但他始终还是那句话:“我不怕苦、不怕累,做什么我都愿意,只要我女儿能平平安安就行。等我身体好一点了,就可以出去上班了,到时候工资能补贴一点家用。现在女儿已经慢慢在康复,我们还有个盼头。”
“我爸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他是我的大山,我的依靠。”说起父亲为自己所遭受的痛苦,路群眼角湿润了,这个生命坎坷的女子将和父亲一起,顽强地面对接下来的人生。